声音在屋里回荡了一阵,就消失不见。
没人回应阎解成,只有无尽的沉默。
野花因为伤心,坐在椅子上抽泣,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经过一阵激烈的反应,阎解成渐渐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回忆了一阵,并不能断定,昨晚和他躺一被窝的人,就是柳戏蝶。
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柳戏蝶。
阎解成转头望去,野花穿的衣服,是昨晚他看到的红衣服。
再一看她的头发,也是昨晚自己的看到的,那披肩的长发。
“这酒不该喝,认错人了啊!”
虽然阎解成不想承认,昨晚的人是野花,而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柳戏蝶。
但现实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承认。
一想到抱着这么个丑女人睡了一夜,阎解成想死的心都有了。
野花失了身,还被阎解成嫌弃。
一直在哭泣,一刻没有停。
野花的哭声,非但没有让阎解成有半点怜悯之情,反而让他心烦意乱。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吧。”
阎解成嘀咕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离开。
被子一掀开,他赫然看到床单上洇开的血迹。
看到血迹的一刻,阎解成一脸震惊。
震惊的同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这是我干的?!”
不是只抱着吗,难道那事也做了?
阎解成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
哎!
喝太多,误事啊。
“不是你还有谁,我现在还疼着呢。”
野花抹了抹眼泪,一脸委屈。
“这……”
阎解成心里一软。
再看野花时,觉得她没那么丑了。
“过来吃饭吧,都快凉了。”
野花舀了两碗粥放桌上,又放了几个馒头,一碟辣白菜。
阎解成从没被人照顾过。
突然有个人照顾他,他心里顿时一暖。
“哦”了一声,穿上衣服裤子,下床吃饭了。
俩人默默吃着饭,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饭,野花开始收拾碗碟。
阎解成忽然想起什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的尿袋呢!”
“在这呢,满了我就拿去倒了,洗了还没干,要不等干了再戴?”
野花伸手一指。
阎解成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尿袋挂在洗脸架上,干干净净的。
别人嫌弃他,一看到他尿袋,都躲得远远的。
野花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帮他洗尿袋。
想到这些,阎解成眼睛有些湿润了。
阎解成不能没有尿袋。
没有尿袋,就只能尿地上。
阎解成走过去,取下尿袋,重新戴上了。
“你走吧。”野花的声音响起。
野花背对着阎解成,蹲在地上洗碗筷。
阎解成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你走吧,昨晚的事,我不跟任何人说。”
阎解成定定站着,还是一动不动。
他在想,要不要走。
不走吧,就得娶她。
可她脸烧成那样了,实在难以接受。
让外人知道,他阎解成娶了这么个丑媳妇儿,一定会笑话他的。
可是。
就这么走了吧,也不对。
昨晚刚占了人家身子,就抛弃人家,这不妥妥的流氓吗。
走,还是不走,一时之间,阎解成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