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中毫不起眼。
两人差点吵一架。
最后自然是秦砚妥协,拿卡准备付款。
被她有理有据拦住。
她说:“这是我的幸运戒指,当然要我自己来。”
然后一戴就是六年。
他亲手制作的订婚戒指都没这个福气。
“……”白粟见他盯很久。
还隐隐带着怨气,以为这戒指是他亲手送的。
连忙取下,双手奉上。
头垂得很低,嗓音又开始发颤。
“对不起秦先生,我不知道这戒指是您送的……”
话音未落,周遭温度骤降。
白粟正不知所措,头顶忽地传来一声轻笑。
“你倒是提醒我了。”
冰凉指尖划过她掌心。
秦砚拈起那枚活口素圈尾戒,感受着上面的细微划痕。
自嘲地轻扯唇角。
“我送她的订婚戒指,她连戴都懒得戴。”
低沉嗓音,嘶哑感褪去,愈发显得意味不明。
白粟心头微震。
蓦地就想起民政局的那个热搜。
秦公子想娶的,该不会一直都是江栖吧?
愣神间,掌心微重。
是抛过来的动作。
很轻慢。
不知道是冲谁。
白粟更加低着头,生怕殃及池鱼。
秦砚却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毕竟,上层圈的那些旧事,本就不是她一个小明星能知晓的。
但他还是看她不爽,故意停顿几秒,淡声问:“她在哪?”
白粟这才抬头,忐忑地描绘着大致方向。
秦砚挑眉,白粟耳根倏地发烫。
不知是羞的,还是蛊的。
“抱歉,我有点路痴……”
秦砚面无表情,追问细节。
转身欲走时,又停住,盯着她发顶,好一阵儿才问:“她……心情怎么样?”
语气很轻。
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白粟愣在原地,被男人略显不耐的低腔拉回,“嗯?”
赶忙斟酌道:“还、还不错?”
秦砚眼眸微动。
情绪隐藏在平静之下。
辨不真切。
压迫感却很浓。
贵宾休息室。
江栖推开洗手间门时,眼里猝不及防,撞进一道修长身影。
“?”
她惊讶挑眉。
他却意外淡定。
仿佛早知道她会来。
金属打火机在他指间翻出冷冽的光。
垂眸点燃香烟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被打扰。
烟雾弥漫上浓隽眉骨时,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隔着距离。
隔着轻烟。
隔着时间。
依旧如有实质般,牢牢将她钉在原地。
金属打火机‘咔嗒’合上的脆响在江栖心头划过微妙的震颤。
回神。
男人已经挂断电话,捻灭香烟,欺身逼近。
炙热掌心轻轻捧着她脸庞,拇指却不容抗拒地抵住她下颌。
淡淡烟草味混着清冽冷香压下。
来势汹汹。
又极尽温柔。
轻易便吞下她所有情绪。
门外却在此刻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