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城众人下榻的是一座古旧的院落,墙壁爬满斑驳青苔,大门上的铜环因岁月侵蚀而黯淡无光。踏入其中,石板路坑洼不平,每一步都似踏在历史的褶皱里。院子中央有一口枯井,井口被一块厚重的石板盖住,周围散落着几片枯黄的树叶,仿佛在无声诉说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寂寥。高大的槐树矗立在院落四角,枝叶交错,在月光下投下大片阴影,使得整个院子更添几分静谧与神秘。房屋沿墙而建,清一色的青砖黛瓦,门窗紧闭,只有偶尔从窗棂缝隙透出的昏黄灯光,为这片寂静添了一丝人气。
魔煞城的强者们大多在沉睡之中,鼾声交织回荡,似是要冲破这宁静的束缚。石猛,作为魔煞城实力相对垫底的存在,此刻却心急如焚。他在集市买面时,听闻了戾炎城与冥幽城结盟的消息,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那碗还未动过的面,被他随手一扔,面汤溅洒在地上,汤汁沿着石板路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慌乱。他顾不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撒腿就朝着住处狂奔。
他一路狂奔,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脸颊上。当他冲进院子时,高声呼喊着:“都别睡了!出大事了!”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要撕裂这宁静的夜空,在院子里回荡着,惊得树枝上栖息的鸟儿“扑棱棱”飞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原本沉睡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惊醒,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满脸的不耐烦。
“石猛,你发什么疯?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煞天狂率先走出房门,他身材高大魁梧,肌肉如同小山般隆起,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在月光下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他的头发如同钢针般直立,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狂暴之气,此刻被吵醒,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似是随时准备给石猛一拳。他大踏步地朝石猛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大,地面被他踩得“砰砰”作响,身上散发的怒气如同实质化的热浪,滚滚而来。
“就是,石猛,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铁壁金刚跟在煞天狂身后,他的身躯如同铁塔一般,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微微震动。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为他增添了几分狰狞与恐怖。他一边走,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对石猛的惊扰极为不满。他用力地揉着眼睛,似乎想要把眼前的朦胧驱散,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声音低沉而含混:“这小子,最好有要紧事,不然有他好受的。”
裂石也从房间里走出,他身形壮硕,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岩石般坚硬,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愤怒,大声吼道:“石猛,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饶不了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如同沉闷的雷声,在院子里回响。他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被吵醒的不快。他活动着脖子,“嘎吱嘎吱”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边朝石猛靠近,一边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满脸怒容地盯着石猛。
石猛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平复着呼吸,急切地说道:“我刚刚在集市听说,戾炎城和冥幽城已经暗中结盟了,他们打算在接下来的团队战中先联手把我们其他城池都淘汰掉,然后瓜分前十的名额!”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的表情因为激动而变得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恨不得立刻让众人相信他的话。
“什么?”众人听闻,瞬间炸开了锅,脸上的睡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愤怒。
“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煞天狂怒不可遏,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石桌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厚实的石桌竟然瞬间四分五裂,石块飞溅。他的双眼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身上的气息变得狂暴而紊乱,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愤怒而变得燥热起来。他一边怒吼,一边抬脚将身旁的凳子踢飞,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墙上,木屑飞溅。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让他们知道我们魔煞城不是好惹的!”铁壁金刚也怒吼着,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强大的力量。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他向前跨了一步,脚下的石板“嘎吱”作响,似是不堪重负。他转身冲向房间,不一会儿又冲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战斧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将战斧扛在肩上,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嘴里叫嚷着:“今天不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我就不叫铁壁金刚!”
“对,跟他们拼了!不能让他们得逞!”裂石也跟着附和,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与敌人战斗的场景,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敌人。他原地蹦跳了几下,活动着身体,全身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他一边蹦跳,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敢算计我们,他们会付出惨痛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