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差役手里拿着水火棍,在趴伏在竹凳上的陶商臀部一上一下拍打着。水火棍,其实就是一头扁方,一头细圆的木杖。这是在每一个衙门当差的衙役都会用的一种斥杖。
陶商犹是不知死活地大喊大叫:“我爹是徐州牧!我是州牧长公子!你们不可以打我!你们这群丘八!腌臜的泼才!给本少爷住手!”
徐荣坐在州牧的席榻之上,身体略微倾斜地靠在桌案一角,道:“陶商作为前任徐州牧陶谦长子,不学无术,欺辱男霸女,不听现任徐州牧规劝,当庭辱骂君上,就该祸灭三族,剐了九族。
另外,陶商带罪之身在司法院受罚,兀自不听约束,按律当斩!不过,念在陶老州牧过去的功勋,死罪可免,活罪不饶,加杖二十。”
一个差役道:“大人,这小子一看便是纨绔,看他身子柔弱,若是加杖二十,只怕当场就是死了。若因此与陶谦结怨,反为不美。”
徐荣道:“若是你看,当如何?”
那人道:“旧时也有身体孱弱者,受杖责,一般都是先杖责其所能承受的棒数,待其昏迷,暂时压下其余杖数,先使医者为受杖者疗其伤痛,待其差不多痊愈,再施以剩余杖数。这也不算违了规矩。”
徐荣道:“似这般可有开此先河?”
那人道:“自然是有的,若是没有开此先河,小人怎么敢诳骗大人?”
陶谦其实也派了人在打探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事,徐荣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