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眨眼之间,那拳脚已然如疾风骤雨般相互碰撞了七八次!
每一招、每一式皆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呼啸的劲风,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
众人见状,皆是心头一震:
“这便是传说中的化境强者吗?实在是太可怕了!”
尽管在场之人大多知晓武功的层级划分,但真正亲眼目睹化境武者交手的却是寥寥无几。
毕竟,能够修炼至化境者,无一不是可以在江湖之上纵横捭阖、称霸一方的顶尖人物。
他们平日里极少亲自出手,但凡有事,也多是派遣门下弟子或徒孙代为冲锋陷阵、喊打喊杀罢了。
此时,廖烈文站在一旁,心中满是紧张与焦虑。他深知此战胜负关乎着廖家的前途命运。
倘若自家能够取胜,不仅能安然渡过眼前这场危机,说不定还能迎来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可若是那张震天不幸落败,那廖家恐怕唯有变卖家财产业,远走他乡,从此告别这充满是非恩怨的香江之地了。
正当廖烈文思绪纷飞之际,突然间,只听得场中传来“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紧接着,原本缠斗在一起的两道人影终于是分了开来……
所有人定睛一看,廖家这一边不由得心中冰冷,接连向后倒退的那个人正是张震天。
只见那身材魁梧的张震天此刻身躯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紧紧扶住胸口,嘴巴一张,猛然喷出一蓬猩红的血雾!
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角却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地道:
“真是没想到啊,阁下居然已然达到了化劲大成之境,我张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而站在他对面的徐千山则面色依旧平静如水,除了呼吸略显急促之外,看不出丝毫疲惫之态,显然还留存着充沛的战斗力。
他昂首挺胸,满脸傲气,仿佛将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此次成功击败张震天,对于徐千山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这意味着他一举击溃了廖家最为强大的保护伞。
遥想多年以前,徐千山与廖家结下深仇大恨,几十年来一直苦苦寻觅报仇雪恨的机会。
如今,眼看着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即将达成,心中不禁激动万分,连说话也不自觉地多了起来。
“哼,你不过是偏安于小小香江一隅之地,开个武馆,收几个徒弟罢了,又怎能知晓这天下之大、高手如云呢?”
徐千山轻蔑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震天,继续说道,
“我当年毅然离开香江,远渡重洋前往南洋,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吃尽苦头,才终于有幸拜入一位武学宗师门下,承蒙他老人家悉心指点教诲,才有了今日这番成就!”
说到此处,徐千山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自豪的光芒,仿佛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已化作荣耀的勋章。
“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以鲜血与汗水不断磨砺自身的武艺,最终成功迈入化劲大成之境!
然而反观你呢?整日只晓得在武馆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犹如生长于温室之中娇弱不堪的花朵一般。
别说你如今不过才区区化劲小成而已,即便咱俩实力相当,可一旦置身于这般生死相搏之际,殒命之人必然会是你啊!”
张震天其实在心底深处早已萌生出一丝异样之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或许稍逊一筹。
但奈何他已受廖家供奉长达十数年之久,即便心知肚明难以取胜,此刻也唯有硬着头皮上场奋力一搏了。
所幸的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不惜拼着重伤之躯,总算惊险万分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好歹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
张震天长长地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自嘲道:
“想不到啊,原来你竟是有幸拜入武道宗师门下,怪不得如此厉害。都怪我一直以来目光短浅、坐井观天,此次落败也是情理之中,输得并不冤枉。”
此时此刻,廖家众人一个个皆面色惨白如纸,仿佛瞬间坠入无底深渊般绝望至极。
毕竟张震天的败北便意味着他们整个家族在这场激烈的争斗之中已然一败涂地。
数十载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努力,到头来却犹如无根之萍般脆弱不堪,丝毫没有力量能够维系这一切。
不仅要拱手让出那片费尽心血得来的土地,连银行的生意也陷入绝境,难以为继。
此前发生的挤兑风波,恐怕将会再度上演,令人忧心忡忡。
原已精心筹划好的后手便是指使自家子弟持枪将对方击毙,但事与愿违,现场竟多出了一名陈议员。
如此一来,这一后招也全然无用武之地了。
倘若贸然开枪,廖家瞬间便会沦为众矢之的,被视为穷凶极恶的暴徒。
届时,非但难以在香江立足,想要全身而退都成了一种奢望。
想到此处,不禁仰天发出长长的叹息声,心中满是对这残酷结局的不甘与愤恨。
反观徐千山,此时却是满脸得意之色。
原来,他耗费了十余年的光阴苦心习武,只为今朝一雪前耻、报仇血恨。
只见他步履从容地朝着廖烈文步步逼近。
此刻的廖烈文面色惨白如纸,仿若死灰一般,两条腿颤抖得厉害,甚至连站立都显得异常艰难。
然而,他仍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说道:
“徐兄啊,想当初咱俩之间并无血海深仇,不过是为争夺地盘而起些争执罢了。如今你学成武艺归来,正值意气风发、一展宏图之际。小弟愿意作主将银行的半数股份转让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已然别无他法,唯有无奈地举起白旗,表示投降。
回想起这些年来,为了这份家业不辞辛劳、日夜奔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痛楚,但此刻却不得不狠下心来,将其忍痛交出去。
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希望能以此换取与徐千山之间的和解。
毕竟,如果选择负隅顽抗,毅然决然地关闭银行,那么自身所承受的损失无疑将会更为惨重。
而对于徐千山来说,即便最终成功拿下银行,所能获取到的钱财实则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