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和袁粟也跟着算是放松了一天,配合着陪老太太说说笑笑,每一个人都很满意。
时荔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一边喝着果汁,余光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走向自己这边。
小姑娘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称之为小碎步也不为过,而且脸色格外红润,好像很羞赧。
时荔不明所以,看着她越走越近。
“那个,请问你带那个了吗?”小姑娘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走到时荔面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开口。
一开始,时荔压根没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是什么,但是看着小姑娘窘迫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卫生棉?”她开口确认。
小姑娘瞪大眼睛,慌张地看向周围,“是……能不能小点儿声音?”
在她的认知里,这三个字根本不能宣之于口。
时荔看着她,恍惚间想起了原主很久之前的一段记忆。
原主在曾经那个家里,从小到大过的都是最不好的日子,只有老太太会悄悄地护着一些,其他人压根没把她当成一个完整的人。
从小吃得也不好,原主一直到十六岁半,才第一次来了生理期。当时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更没有人教她要怎么做。
一直到同村的男孩子笑话她裤子后面的红,她才恍然发生了什么。
慌慌张张回到家里想到原主的妈,眼泪含了满眼。
可还没开口说话,原主的妈就一脸晦气地扔给她几张草纸,不耐烦地挥手,“自己去垫上,丢死人了!”
后来,原主还是从同村其他女孩子口中得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记忆中担惊受怕的原主和眼前的小姑娘,此时在时荔面前重合。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站起来对小姑娘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买。”
旁边就有一个超市,可以买到卫生棉,但是小姑娘根本不敢当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面去买,才会鼓足勇气来找时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