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莫非……莫非是杜先生已经归来了不成?”
然而,何雨柱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
“此前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嘛,杜先生如今尚在茫茫大海之上,尚未归来。”
听到这话,廖烈文急忙走上前来,连连拱手说道:
“何先生,实在是多谢您的一番好意,但事到如今,这局面已然如此,我也甘愿认输,不敢再有其他奢望,还是莫要再横生枝节了吧。”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何雨柱之所以会挺身而出为何家仗义执言,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只是,在这个弱肉强食、以武为尊的世界当中,向来都是谁的拳头够硬,谁才有资格讲道理。
自家所请的那位张震山虽说最终不敌对方而落败,但既然技不如人,那也唯有乖乖认命罢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霍英冬亦是被吓得不轻,只见他赶忙伸手拉住何雨柱的手腕,一脸紧张地劝道:
“何生啊,说话可得小心谨慎一些呀,此时此刻,咱们还是应当以确保廖家人的人身安全为重才是上策啊。
毕竟这场比试已然落败,那么接下来所能做的,便是想方设法退让一步,全力以赴保障好廖家人的安危。”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
“实不相瞒,我自幼习舞,乃是此道中的高手。区区一个徐千山,想要将其收拾掉,对我而言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罢了。”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惊讶地喊道:
“什么?何生您发烧了吧?竟说出如此大话!”
而此时的徐千山更是气得脸色发青,瞪大双眼怒视着何雨柱,怒吼道:
“收拾我对你来说只是手到擒来的事?哼!好大的口气啊!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徐千山的愤怒,何雨柱却丝毫不以为意,缓缓转过头去,正面迎向徐千山那充满怒火的目光,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你不过才是化劲大成之境罢了,我为何不能这般说?若是你师傅亲临此地,兴许还有资格与我过上几招。”
自从何雨柱苦心钻研并悟出那神奇的双修功法之后,便近乎废寝忘食地日夜操练。
每日练功之时,他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实力的显著提升。
尤其是近段时间以来,那种进步速度更是惊人,已然隐隐触摸到了武道巅峰的门槛。
他深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便能成功突破至抱丹境界的巅峰,届时便可尝试冲击更高层次的修为。
然而,当徐千山听闻何雨柱这番狂傲至极、目中无人的言语时,即便他平日里性情再如何沉稳老实,此刻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只见他猛地暴喝一声:
“你这狂妄之徒,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伴随着这声怒吼,徐千山浑身气势猛然爆发开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人身子微微下蹲,腿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紧接着脚下猛然发力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何雨柱疾驰而去。
其速度之快,简直犹如一颗呼啸而出的炮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伙子,不仅狂妄地轻视于他,甚至还肆意诋毁他敬若神明的师傅。
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名震江湖的武道宗师,早已臻至抱丹境界的绝世高手啊!
想当年,他曾亲眼目睹过师傅在战斗中的飒爽英姿。
面对强敌时,师傅出手如电、招式精妙绝伦,往往在谈笑之间便能将敌人轻松击败,让对方化作一缕烟尘消散无踪。
不论是那些在南洋地区作威作福的军阀势力,亦或是装备精良的政府正规军,对他这位师傅都是束手无策,只能望洋兴叹。
正因如此,师傅在整个南洋武林当中可谓是声名赫赫、威震八方,拥有着无可撼动的崇高地位。
然而如今,这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的愣头青竟敢如此大不敬地羞辱师傅,实在是罪该万死、天理难容!
只听得徐千山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那句狠话:
“我定要将你的头颅生生拧下当作皮球来踢,再把你这残躯丢入茫茫大海去喂食那些凶残的鲨鱼!”
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滔天恨意仿佛已经化为实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这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旁的廖烈樱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原本平静如水的芳心也顿时乱成了一团麻。
她怎么也想不到,向来稳重沉着的何雨柱为何会在此刻如此冲动、口不择言呢?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莫非……何雨柱之所以这般表现,其实是因为对自己心存爱慕之意不成?
难道真的不想让自己再遭受苦难折磨吗?真的想为自己挺身而出吗?然而,想要崭露头角可不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啊!
要知道,对方那可是一名实力达到化劲层次的绝顶高手啊!
就这样贸然地冲上前去与之对抗,这跟直接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恐怕仅仅只需一拳,就能将人打得粉身碎骨、命丧黄泉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惊恐万分,急忙伸手死死拉住何雨柱,试图阻止他如此莽撞行事。
可何雨柱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廖烈樱紧拽住自己的手,随后若无其事般站起身来。
只见他面色平静如水,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口中轻吐出两个字:
“是吗?”